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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問我為什麼過了那麼久仍喜歡你。
我說時間久了, 就變成習慣了, 像吃飯睡覺一樣, 戒不掉了。
你垂下眼, 定睛看著玻璃杯中的冰塊沒再說什麼。
我瞥了你一眼, 然後低頭細細啜呷又酸又澀的檸檬茶。
終於我禁不住又開口道,
喜歡你像呼吸, 某天當世界安靜得耳朵發疼的時候,
才會忽然用心感受那胸口起伏的感覺, 仔細傾聽自己的呼吸聲。
然後又發現, 原來你是一道傷口,
想念你的時候就會痛, 聽到有關你的事也會痛,
雖然很痛, 你卻是一道無論如何也無法痊癒的傷口,
因為捨不得。
我喜歡你的心情, 你懂嗎?
你依舊沉默。
過了好久好久, 你心不在焉的瞄了手機一下,
我假裝看不見, 趕快移開了視線。
你說, 我有點事要做, 先走了。
我笑著點了點頭, 以最開朗的聲線回道, 嗯好, 下次見吧!
你站起身, 頓了頓, 似是不知道該不該開口,
我抬頭笑問, 怎麼了啊?
你說,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可以那麼...執迷不悟。
執迷不悟! 我咯咯地笑了出來, 你露出靦腆的神情,
我接著開口,
雖然痛苦, 但說到底我還是甘心情願的。
或許對我來說, 執迷不悟是一種溫柔的殘忍, 如此讓人上癮以致無法捨棄。
你明白嗎?
你微微點頭, 慢慢準備轉身離去。
我知道你其實不明白, 不過我也知道你不在乎, 所以我只揮了揮手說再見。
你隨意的揚了下手, 漸漸走遠消失。
我咬著唇, 強忍著眼淚。
眼睛開始變得模糊, 鼻子一酸, 才發覺杯裡的冰塊原來早已融化掉了。
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, 好痛, 裡面好像有什麼死掉了。
陽光很刺眼, 空氣很混濁, 身體每一個部份都疼痛, 連呼吸也很痛,
當痛得再也沒法承受的時候, 我緊閉雙眼, 然後腦海裡出現的,
是你的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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